第十四章 故事

    “罪？”
    “是的。”南瑞亚说，“我的错，却让他们承担。这是我一种罪过。”
    “不能这么说……”
    “他们本来都是可爱的人，他们本来都可以成为魔界的栋梁，却因为我成为人见人恨的奠柏。”
    “你的意思是……”
    “这些都是北罗弥说的。”南瑞亚解释道，“那些奠柏，原本都是魔者。因为我身体里面的南系基因具有拟态和异化的能力，所以北罗弥提取了这些基因，将一名魔者改造成为奠柏，然后放它出去同化更多的奠柏。”
    “如果我不告诉你，你是不是还会认为北罗弥是个大好人？”她停止了叙述，静静地看着我。
    “我……我之前知道‘终结之泪’的事情。”我说。
    “这个衣冠禽兽！”她骂道。
    我赶紧拉住她，免得本就虚弱的她再气晕过去，“北罗弥在几个月之前已经被一只魔界之鸽刺杀了，他的劣迹也在魔界传遍了。”
    “果然。”南瑞亚又笑了笑，“恶有恶报。”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北罗弥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南瑞亚好像非常厌恶这个名字，“知道他为什么要发动奠柏异化案吗？”
    “因为他想要提升自己的威望。”我不假思索地答道。
    南瑞亚摇了摇头。“不，这只不过是他的一个目的。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要吞并东西两系。”
    我想了想，突然醒悟。
    自从异界放逐者入侵、南系沦陷开始，东、北、西三系就开始争论由哪一系领导其他两系对抗异界，其实就是争夺三系内部的主导权。随着北系的一天天强大，东西两系的力量也渐渐弱化，三系内部表面上仍然是共同裁决，其实已经变成由北系独裁的制度。在这种情况下，北罗弥自然会动起独裁的念头来。
    而奠柏异化案中死亡的魔者，几乎都是对北罗弥心怀不满的、不希望北系独裁的魔者！
    “北罗弥就是这样狠毒的人。”南瑞亚说，“他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外表忠厚老实内心阴险奸诈，想要利用别人操控一切。”
    她说完，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我赶紧拍拍她的后背。
    “但是，为什么现在奠柏又出现了呢？”我不解地问。
    “我不太清楚。”南瑞亚摇摇头，“北罗弥已经死了，应该和他无关。更重要的是，我一直在这里，没有人进来过，究竟是谁召唤了奠柏？”
    我打趣到：“总不会是有人强行打开了方舟城是结界，然后这些被憋了很久的东西就出去放风了？”
    “有可能。”南瑞亚低头沉思。
    我蒙对了……
    “那，如果真的有缺口，我们不是就不要绕开北罗弥的障碍，直接离开这里了吗？”我问。
    “有道理。”南瑞亚停止了沉思，“值得一试。”
    我开始遐想：“那么，如果你回来了，他们会不会非常高兴，尤其是北冥凌？”
    “不可能。”南瑞亚说，“这是不可能的。第一，即使我回去，他们也不可能再怎么样，因为现在的我对于他们来说非常多余；第二，我根本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