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能离开的原因

    “为什么？”我不解，“为什么南瑞亚前辈您不能离开这里？”
    南瑞亚摸了摸自己的手，那双几乎没有任何瑕疵的手。“你看，现在的我，和三十年前的我完全一样，但是没有任何魔法。他们会相信我是那个南瑞亚吗？”
    “这个……”
    不等我说完，南瑞亚一继续说：“即使他们相信我，那对于我帮助北罗弥进行的实验，又该怎么解释？”
    “您可以……”
    我的话又被南瑞亚打断：“即使那件事情说得过去，那么，关于奠柏异化案，我也有直接责任。”
    “大家会……”
    南瑞亚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即使他们不追究我的责任，那么如何收拾奠柏异化案的残局？”
    “……”我毅然决然地决定不说话。
    “总之，我是出去还是留在这里，结局是相同的。”南瑞亚总结道，“到最后，还不是为了结束奠柏异化案死去。”
    “但是，你不一样。”南瑞亚转向我，“你是这一任的冥神之子，你的未来拥有无限可能。你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力量的拥有者。”
    “what？！”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用怀疑我。”南瑞亚摆摆手，“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但是，”我赶紧解释，“我只有f级，怎么可能会有‘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力量’？”
    “这又怎么不可能呢？”南瑞亚笑着反问。
    “f级和‘最伟大的力量’简直是天壤之别，不是吗？”我也反问道。
    “它们之间固然有天壤之别，但是，你的实力，真的只有区区f级吗？”南瑞亚继续反问。
    我一下子愣在那里。
    是啊，我真的只是f级吗？
    北系的魔法考试严格得近乎无理取闹，f级必须通过考试才能进入下一级的学习。
    我只是因为从f级到e级的关卡中有一样并不重要的基础魔法没有掌握，所以没有考上。
    联想到之前我的魔法：魔血惩戒，魔血之链，冷血星辉，妙手回春，能量反噬，元素环绕，元素凝结，元素辐射，还有……
    有几个是真正的f级魔法？
    我开始相信南瑞亚的话了。
    南瑞亚也看出了我的心里变化，笑了笑说：“是的，其实你根本就不是f级。但是为什么限制在f级，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你的真正实力一定不在我之下。”
    这是个高得不能再高的评价。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知道你真的很惊讶。”南瑞亚抚摸着我的长发，“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
    “我们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力量，我们的身上都有或者说曾经有难解的谜。”她说，“现在，我的谜底已经揭开了，但是你的谜，仍旧是谜。”
    “我的谜就是我是不是南系领主的后代，后来才知道的确是。但是你的谜，比我的要远远复杂得多。”
    “方舟城就是我人生的最后一站。”她坚定地说，“方舟城是我和我的伙伴们利用人鱼的骨头建造的，它们骨头的特殊性质使得宫殿像水晶一样。当年的伙伴都走了，现在，只剩下我了。”
    “这里，是我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