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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8章 发现传染源零号病人货郎(月票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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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28章 发现传染源零号病人货郎(月票加更)
    “方哥,刚煎好的清热汤,已经给观察区的娃们分下去了。牛黄粉我跟安东分了份,一组留着吹喉,一组磨成粉拌在药膏里外敷,对付红疹正好。”李卉过来对着方言说道。
    “做得好。”方言一边回答,一边看了看周围忙碌的人,想了想继续说道:
    “再备两锅芦根水,待会儿拉来的娃多半脱水,先给家长喂点,稳住底子。”
    李卉应声,然后又去忙活去了。
    接下来李萍那边带着几个人跑了过来,她对方言和王玉川他们几个教授说道:
    “这个是我们卫生所的医生,刚才听到通知他们就赶过来了,现在有什么要做的,都可以让他们一起帮忙。”
    王玉川看了一眼他们,问道:
    “中医还是西医?”
    “都有!”李萍说道。
    王玉川看向方言,挥挥手示意让他随便安排吧。
    反正这些人都是一些二把刀医生,他们能帮的忙也有限,让他们来做一些简单的事儿就行了。
    方言看到一些人手上和裤腿上都还沾着泥土,很明显是刚才还在地里干活,听到了喇叭的通知后才从各自大队上赶了过来。
    他想了想对着这些人安排道:
    “你们就在这里待着,一会儿就有人来了,到时候你们负责组织一下现场秩序。”
    “就这么简单?”李萍对着方言问道。
    “我还没说详细的呢!”方言说道。
    “记住几个规矩,必须守好。”方言往前走了两步,目光扫过每个卫生所医生的脸,想了想说道:
    “第一,所有来的人,不管大人孩子,先让他们在那边石灰线外排队,间隔至少三步,不准扎堆,更不准往前挤,周书记已经划了通道,你们就站在绳边上守着。”
    他抬手往周大海刚拉好的竹竿绳方向指了指,那里的社员正用白灰补画模糊的标线。
    一个戴旧军帽的男医生立刻点头:“方大夫放心,这秩序我们能维持住。”
    “第二,登记信息要问细。”方言从诊台边拿过一迭空白纸和铅笔递过去,“姓名、哪个村的、跟确诊的娃有没有接触过、去没去过老井挑水、发热几天了,这些都得写清楚,漏一项都不行。写完按村分开,红荆村、李家庄、西坡村各归各的,方便我们统计。”
    一个穿洗得发白的白大褂的医生接过纸笔,有些犹豫地问:“要是有家长说不清接触史咋办?”
    “就让他们先站观察区那边。”方言往临时搭起的帆布棚偏了偏头,“那边有学生盯着,先给他们发口罩,教他们捂口鼻的法子,等我们腾出手再逐个问。记住,千万别让说不清的跟确诊的凑一块儿。”
    他顿了顿,又指着不远处正在煎药的煤炉:“第三,一会儿芦根水熬好了,你们给排队的家长分一分,每人小半碗,告诉他们先喝着,能润喉咙、防脱水。但千万别给孩子乱喂别的药,咱们这儿的药都是按症配的,弄错了要出人命。”
    李萍在一旁补充道:“对,你们就管登记、维持秩序、分汤水,看病的事儿千万别插手,听方大夫他们安排。”
    那几个医生这下都明白了,戴军帽的医生把纸笔塞给身边人,撸了撸沾着泥的袖子:“行,就按方大夫说的来!我们几个分个工,俩维持秩序,俩登记,剩下的分芦根水,保证不出错。”
    这边安排好,方言又继续忙活去了,现场虽然忙但是在组织能力的加持下,还是显得有条不紊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儿做,没有显得乱哄哄的。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远处传来卡车的鸣笛声。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第一辆卡车正顺着土坡往下冲,车斗里挤满了抱着孩子的家长,帆布被风吹得猎猎响。
    周大海赶紧带着几个社员往村口跑:“快!搭把手!把娃小心抱下来!”
    卡车刚停稳,家长们就迫不及待地往下跳。
    跑在最前面的是个穿碎布衫的女人,她抱着个双目紧闭的男孩,哭喊着扑过来:
    “大夫救命啊!快救救我娃!他烧得都认不出人了!”
    方言赶紧招手:
    “带过来!带过来!”
    听到方言的话,刚才那些卫生所的人赶紧跑过去,带着病人过来,同时还安排其他人有序的排队。
    从妇女手里接过一个三岁多的男孩,入手滚烫得吓人,孩子的头歪在母亲怀里,睫毛上挂着细密的汗珠,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
    “先放平!”方言沉声吩咐,手指已经搭上男孩的手腕。脉象浮数无力,像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他心里一沉,立刻掀开男孩的衣领,脖颈处的红疹已经连成了暗紫色,甚至有些地方起了水疱。“安东!牛黄粉!压舌板!”
    安东攥着药罐和器械候在一旁,闻言瞬间递了过来。方言按住男孩的下颌,压舌板猛地探进咽喉,借着日光看清里面的情形,眉头拧得更紧:咽喉后壁的假膜厚得像层老絮,边缘已经开始脱落,呼吸时发出“嗬嗬”的异响,是气道梗阻的前兆。
    “家属按住孩子肩膀!”方言话音刚落,女人立刻死死按住男孩的胳膊,眼泪砸在诊台上。他接过牛角吹管,舀了半勺牛黄粉,对准咽喉狠狠吹了三下。药粉扑在假膜上的瞬间,男孩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带着血丝的浓痰喷在白布上,呼吸总算顺畅了些。
    “发热几天了?有没有抽搐、呕吐?”方言一边让旁边的学生给孩子喂芦根水,一边急声追问。
    “四天了!”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前天开始出疹子,昨天夜里抽了两次,家里的老人说……说没救了……我们听到广播才来的……”
    “胡闹!”一旁的王玉川听到这话,直接怒了。
    王玉川的怒喝让周围的喧闹瞬间静了半拍,排队的家长下意识停了声,连卫生所的医生都顿了手里的动作。
    “这是猩红热热毒入营!再晚来一个时辰,假膜堵死气道,神仙都救不回来!”他转头盯着那女人,语气里满是痛心,“老人懂什么医?孩子抽搐、出疹,那是身体在求救!你们就眼睁睁看着拖了四天?”
    女人被骂得浑身发抖,眼泪流得更凶:“我们也想治啊……家里的老人是赤脚医生,说这是‘烂喉痧’,没药治,让我们准备后事……我们抱着娃哭了一夜,今早听见广播说这儿有城里来的大夫,才疯了似的求着司机让我们搭车……”
    “赤脚医生?”王玉川的怒气稍稍压下去些,转而叹了口气,“也不能全怪他们,乡下缺医少药,能认出‘烂喉痧’就不错了,可你们不该信‘没救了’的话!”他看向周围的家长,声音不自觉抬高:
    “都听着!这病不是绝症!只要早来、早治,娃都能好!别再信什么‘熬过去’‘没救了’的糊涂话,耽误娃的命啊!”
    这时候一旁的方药中提醒到:
    “等等,这个是几天来着?”
    “四天!”方言回应到。
    他补充到:
    “时间最长的一个。”
    方药中对着妇女问道:
    “你们是哪个村的?”
    “西坡村的。”妇女回应到。
    方药中问道:
    “之前有没有接触其他在发烧的孩子?”
    妇女有些茫然的摇摇头。
    很显然他是没注意到这个。
    这时候方言也反应过来,老方这是在找传染源。
    “去问问外边的人吧!”方言对着他指了指外头,这会儿他忙不过来,要不然他也出去找。
    方药中点头走到外边,开始询问其他人。
    刚走到登记台边,就听见那个穿洗得发白大褂的女医生在跟一个老汉核对信息,声音带着疑惑:
    “大爷,您说娃发热五天了?”
    他脚步一顿,立刻凑了过去。
    只见老汉怀里抱着个约莫六岁的女孩,女孩眼皮耷拉着,脸蛋烧得通红,脖颈处的红疹已经有些消退,却留下了淡淡的色素沉着。
    “可不是嘛!”老汉叹着气,指节粗糙的手摩挲着女孩的头发,“五天前早上起来就烧,说喉咙疼,我还以为是夜里着凉了,给她喝了点姜水,没管用。第二天就出了这些小红点,我家那口子急得直哭,找了村里的赤脚医生来看,也说是‘烂喉痧’,给了点草药,喝了还是烧。”
    “五天前?”
    方药中追问,“具体是哪天早上?烧起来之前,娃有没有跟别的村的孩子玩过?或者去老井那边挑过水?”
    老汉皱着眉想了想:
    “就是大前天早上……哦不,是五天前!头天下午她跟隔壁家的小子去村东头玩,那小子是红荆村的,说要去挑水,喊我家娃跟着去看鱼。回来晚上就说不舒服,转天就烧起来了。”
    “红荆村的小子?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方药中眼睛一亮,追问得更急。
    “不清楚啊。”老汉摇头,“就那天见过一面,后来听说红荆村也闹这病,我们也不敢串门了。我家娃烧了四天,昨天开始不怎么烧了,就是没精神,今早听见广播说这儿有大夫,赶紧就来了。”
    方药中立刻转向登记的女医生:“把这个记下来!西坡村,患儿六岁,发热五天,发病前一天与红荆村男童接触,该男童曾去老井挑水。”他又转头对着老汉道,“大爷,您还记得那红荆村小子叫啥名不?家住哪儿?”
    老汉努力回忆了半天,“好像叫……叫啥来着?狗蛋?我记不太清楚了,反正他家就在红荆村井边上住。”
    方药中立刻招手喊来戴军帽的男医生:
    “你赶紧带个人去红荆村,找一个叫狗蛋的男童,家住老井边,问问他是不是也发过烧、出疹子,发病时间是不是比这娃还早!要是找到了,赶紧带过来!”
    “好嘞!”戴军帽的医生不敢耽搁,立刻拽了个同伴,往停在村口的自行车跑去,那是他们来时骑的,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方药中快步走回诊台,对着王玉川和方言说道:
    “有眉目了。这女孩发热五天,是目前发现最早的,发病前接触过红荆村的男童,那男童去过老井。多半是那男童先染了病,传给了这女孩,之后又在两村传开,再加上共用老井,疫情才扩散得这么快。”
    王玉川刚给一个疑似病例诊完脉,闻言点头:
    “这个线索关键。要是能找到那个叫狗蛋的娃,就能确定传染源是不是跟老井有关,也能顺藤摸瓜找到更多接触者。”
    方言正给之前那个重症男孩换降温的湿毛巾,听到这话松了口气:
    “总算摸到源头的边了。等找到狗蛋,问清楚他最早发病的时间和接触史,就能彻底厘清传播链了。”
    正说着,远处传来自行车的铃铛声,戴军帽的医生骑着车飞快地往回赶,后面跟着个村民,怀里抱着个男孩,男孩脸上的红疹已经消退了大半,却依旧蔫蔫的,正是老汉说的红荆村男童狗蛋。
    “方大夫!王教授!找到了!”戴军帽的医生停下车,气喘吁吁地喊,“这就是狗蛋!他爹娘说他七天前就烧了,出了疹子,现在刚好点!他说七天前去老井挑水,看见有个外地来的货郎在井边喝水,还跟货郎说了几句话!”
    “七天前?外地货郎?”方药中和方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确认的神色,这狗蛋,正是这场聚集性疫情的第一个发病者,而那个外地货郎,极有可能就是最初的传染源。
    1978年处于改革开放初期,经济政策尚未完全放开,个体商业仍被严格管控,货郎的活动始终游走在“允许边缘”与“投机倒把”的灰色地带。
    农村对“针头线脑、发卡纽扣、小百货、针线”等细碎商品的需求始终存在,而国营供销社和公社代销点往往品类有限、覆盖不足,尤其偏远村落的物资缺口更大。
    这种需求催生了货郎的“生存空间”:他们多以“农闲副业”形式存在,肩挑货郎担、手摇拨浪鼓,走村串户贩卖小商品。
    和城里的黑市商人基本上是一个性质。
    甚至可能他们就是一伙儿人。
    货郎长途跋涉走村串户,途中依赖村落的水井、池塘取水解渴是常态,如果这个人身上有病毒,他们与村民的交流如问路、兜售商品必然产生近距离接触,而这会儿年农村缺乏基础的防疫认知,一旦货郎携带病原体,极易通过飞沫、接触等途径传播。
    到这会儿,方言他们总算是对这个病有些眉目了。
    但是货郎这玩意儿如果是毒源那事情就严重了,很可能周围的几个公社都得遭殃。
    这时候王玉川已经一拍大腿:
    “坏了!去另外一个公社的人,是不是也遇上了!”
    ps:月票又多了100,这次4000字大章更新完毕,账平了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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