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今何在！他叫今何在！

    九州世界是有神灵存在的。
    就好似天驱武士团信仰的荒神与辰月信仰的墟神。
    二者合力创造了整个世界，前者代表着肉体，后者代表着精神。
    而在羽族、鲛人族、夸父族各自的历史传说中，也都各自存在着神灵的影子。
    也是因此，当罗素声称自己成为神代之时，宫羽衣甚至并未产生出多少的怀疑。
    罗素的身体状况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可以说，如果不是近些年天驱不遗余力的搜寻药材和她的羽族秘术，他能不能挺得过二十三岁都是难说。
    也只有传说中的神灵，才能有如此伟力，让一个苟延残喘的病秧子在不被任何人察觉的情况下成为能够搏杀蛟龙猛虎的勇士。
    “你可知赐福于你的那位神灵的尊名，祂可曾降下神谕？”宫羽衣关切地看向罗素。
    世上从来没有白得的午餐，人有欲望，神灵也是如此。
    “今何在，祂叫今何在。”罗素语气郑重地说道：“祂惟一的神谕，便是让我踩踏着江南的领土，成就帝王的伟业！”
    “江南？”宫羽衣皱了皱眉，称帝她能理解，倚仗帝王的权柄更有利于传播神灵的信仰，可为什么偏偏要在江南，江南之地虽极为繁庶，可就地理位置而言，并不适宜立为国都。
    当然，这并不重要就是了。
    她一生所求，便是羽族的复兴，而今她终于是在罗素身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希望。
    当即也是美眸微动，再度凑近到罗素身前，一只手轻轻拂过他的脸颊，继而坐进了他的怀里。
    罗素这次倒是没有拒绝，转而明知故问道：“国师这是有事所求？”
    “我之所求，你还能不知？”
    宫羽衣眼神迷，眉宇间流露着动人心魄的蜜意，芳唇轻启，以舌尖在罗素的喉结上轻轻舔食起来，手上也是朝着自己身上衣裙的衣带摸去，却被罗素按住手腕。
    在宫羽衣疑惑的眼神下，罗素咧嘴一笑：“我自己来。”
    礼物这种东西，还是自己来拆比较有感觉。
    “哼……”宫羽衣风情万种的瞥了罗素一眼，没有拒绝，而是将手交叠着放在了小腹前，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
    罗素当即起身，将宫羽衣平放到床榻上，自下而上的开始了探寻。
    先是拨去鞋袜，露出了一双几近完美的足形。
    她的小脚雪白如玉，白里透红，小巧玲珑，白嫩可人，脚面的皮肤光滑细腻，透过细腻半透明的白嫩脚背皮肤，隐隐可见皮下深处细小的血管。
    脚型纤长，柔若无骨，脚踝纤细而不失丰满，曲线优美，脚弓稍高，脚后跟处的皮肤甚至能看出皮肤的纹路，脚指匀称整齐，如十棵细细的葱白，涂着粉红色的亮晶晶的丹蔻的脚指甲如颗颗珍珠嵌在白嫩的脚指头上。
    接下来攀沿而上，剥去宫羽衣最后一层贴身绒裤爱抚双腿。
    她的腿型同样修长白嫩，并非骨感的筷子腿，大腿处丰腴圆润，细嫩软弹，小腿却又显得极为纤细。
    最后才是上半身。
    美人如珍品，一丝不挂反倒不美了，在罗素看来，半遮半掩，若隐若现才是极佳。
    到了这里，罗素仍旧是没有急色，反而是像是观察艺术品一般的，细细品鉴起来。
    “你好了没有。”宫羽衣被罗素的目光看得有些气急，长而翘的眼睫毛随之颤动。
    双腿并拢之间，秀气的足趾亦是抓紧。
    “来了。”
    罗素应了一声。
    他自然是知晓宫羽衣久旱逢甘霖时的忍耐是何等的辛苦。
    ……
    风雨过后，空气之中依旧弥漫着鱼腥味，那是大海的味道。
    罗素轻轻吐出了一口气，眼中兴奋之色稍减，伸手轻轻抚过宫羽衣柔顺的长发，感受着依靠在脖颈处，轻轻喘气的人儿，手掌自然的顺着发丝滑落到玉背，最后搂住腰肢。
    足足两个时辰的时间，此时天都快亮了。
    “我得走了，百里景洪那个老东西，差不多也该醒了。”歇息了一会儿，宫羽衣稍稍提起了一些力气，身子微微撑起，青丝滑落，还透着几分红晕的脸颊更增几分美艳，看向罗素。
    她的眼眸妖媚勾魂，倾吐香兰，声音都带着几分颤音，撩人心弦。
    “老人家睡眠质量差，可以理解。”罗素轻笑一声，拍了拍宫羽衣光滑的脊背。
    羽族的双翅隐藏起来，也就是方才情绪失控之时才展现出来过。
    罗素还是非常喜欢这对翅膀的，同样是缰绳，翅膀可远远要比头发带给他们的感觉激烈。
    宫羽衣随即起身，从旁边的衣柜里取出她常穿的衣物。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在这里过夜了，只不过以前都是睡素的，像今天这般真刀真枪直捣黄龙还是第一次。
    等到她穿戴好衣物，罗素也回到了那个焉了吧唧的模样，走到她身旁，轻声道：“离国攻城在即，百里景洪活不了多久了。”
    “我知道，走了。”说着，宫羽衣微微踮起脚尖，赏赐般的在罗素嘴上亲了一口，依旧是从窗户翻出，原路赶回。
    “主人。”
    便在这时，屋外泠鸢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罗素的事向来不会背着她，不管是他的恢复，他的计划，亦或是他和宫羽衣之间的关系。
    “进。”罗素唤了一声，泠鸢便推开房门，目光瞥过不成样子的床榻，关切地劝诫道：“主人虽然有神灵护佑，可毕竟才刚刚恢复，还是一些克制的好。”
    “哎呦，耳朵怎么突然听不见了……”
    没有任何迟疑的，罗素开始了装傻充楞。
    泠鸢什么都好，某些事情上百依百顺，某些事情上又是寸步不退。
    “主人……”泠鸢也是没辙，嘟囔了一声，也是推着罗素出了房门，来到了温泉池子里。
    这处百里景洪赐下的府邸里，各样设施一应俱全。
    “几时了？”
    在池子里泡了会儿，罗素睁眼问道。
    “已是丑时末，按照将军传回来的密信，青阳部应当是辰时入城。”泠鸢答道。
    将军指的自然是息衍。
    息衍将军为下唐军中第一人，东陆第二的名将，东陆四大名将之“狐将”。
    他是大胤朝御殿羽将军、伯爵，远南侯，下唐国武殿都指挥使，当然，他同样也是天驱武士团万垒宗宗主。
    “辰时……也该去迎上一迎。”罗素看了眼水中精壮的身躯，强而有力的四肢，也是忍不住的想去看看青铜之血的承载者。
    至于阿苏勒的血厥之症，对他来说，同样不是问题。
    罗素站起身，泠鸢便想上前来替他擦拭，却见一阵白烟从他周身升腾而起，他的身上便再不见一丝一毫的湿痕。
    泠鸢怔了怔，这是她第二次直观的感受到自家公子的变化。
    第一次是在方才，床榻的摇晃声从始至终都没有断过。
    “走吧，吃过早饭，随我去城头凑凑热闹。”罗素说道。
    “喏。”泠鸢应了一声，推着离开了温泉室。
    ……
    辰时。
    南淮城城门，沉默的骑军打着豹子的旗帜迤逦前进，越过城门，正式进入到南淮城城内。
    一泓圆月在旗帜间隐现，不过十多岁的少年揭开车上挡风的皮帘子，默默观察着这片与青阳截然不同的土地。
    年老的女奴急忙上来抢着合上了帘子：“世子啊，天气还凉，你身体也不好，可不要被寒气吹到了。”
    “不会的，这里可比青阳要暖和多了。”少年笑笑，他的脸色苍白，车轮碾压地面的吱呀吱呀声吞掉了他的话，驿路烟尘。
    在进入到南淮城的一瞬间，他便感受到了无数道投射而来的视线。
    其中一道尤为特殊，他循着那道目光看去，看到的是一处酒楼的窗户边，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他的眼中并没有其他人的好奇与戏谑，而像是看到了久未相见的老朋友一般。
    他认识我？什么时候？
    阿苏勒奇怪道。
    他的直觉向来很准，可他不记得在什么时候见到过这个中原人。
    “主人，他便是青阳部落的世子？”罗素的身后，泠鸢自然也见到了阿苏勒，只不过阿苏勒的形象与她想象里的大不相同。
    好歹是蛮族的世子，体型不说壮如熊罴，也不该如此羸弱，这风一吹就倒的样子，该怎样在狂野的草原上生存。
    说句大不敬的话，把这位青阳世子与自家主人以前那时候以及一只大鹅同时放到一个擂台上，只用两翅膀，大鹅便能拿下双杀。
    “不像吗？”罗素笑了笑，道：“你不要看他的表面，眼睛才是通往内心的门户。”
    “眼睛？他的眼里有什么？”泠鸢奇怪道。
    “狮子，还有狼。”罗素说道。
    阿苏勒是狮子王龙格真煌养大的孩子，他的眼中是真的有一头狮子。
    就如同族群中的雄狮，阿苏勒也的确是一头温柔的小狮子。
    至于他眼中的那头狠厉的狼，则是来源于他的青铜之血，那是他先祖的血脉。
    泠鸢不是很懂，她也不是多想去懂，只是这样远远的看着。
    不多时，远处传来了几声踩瓦的声音，罗素放眼望去，一个持枪的少年追着一个少女从较远处的屋顶上一追一逃，就这么来到了车队近前。
    “是刺客？”泠鸢戒备道，她认识羽然，她是国师宫羽衣的侄女，追着她的她却不认识，但想来应该不会如此巧合。
    罗素摇了摇头，嘴角勾起：“是命运。”
    来了，这应当是命运预示着的三人第一次碰面。
    未来的青阳昭武公、大燮羽烈王、姬武神的传人。
    “你看他手里的枪。”罗素示意道。
    泠鸢疑惑的望去，而后讶然道：“猛虎啸牙枪！？他是姬家的后人？”
    猛虎啸牙枪属北斗七武之一，河洛语称为“麻木尔杜斯戈里亚”，意为猛虎之牙撕裂卑怯者的灵魂。
    枪身长七尺七寸，紫檀木枪杆配乌金色金属刃，由陨铁经河洛铸造工艺锻造而成。枪锋可穿透三重铁铠，挥动时伴有虎啸声，阴雨天会发出恶虎咆哮，被称为“噬魂之枪”。
    作为天驱圣物，其地位仅次于苍云古齿剑，蕴含屠龙传说与河洛魂印。
    “是啊，姬家的后人。”罗素眯了眯眼睛，然后收回了目光：“宗主应当也回来了，随我去看看。”
    “是。”泠鸢点了点头，推着罗素下了酒楼。
    在经过七拐八绕的巷弄过后，两人从东侧的城门出了城。
    不过多久，便来到了一处小院里，药材的味道隔着十几米都能闻到。
    泠鸢推开门，院里人不多，除了一个白发老者，便只有一个医师、一个樵夫。
    “来了。”见到罗素，翼天瞻并没有多少吃惊，只是道：“她还没有醒，我去的太迟，她被伤到了心肺。”
    “命还在就行。”罗素并不在意，只是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从轮椅上站起，踏进了屋里。
    屋里的药味比屋外更浓，少女躺在床上，脸色惨白，胸口的起伏更是微乎其微。
    这个少女便是苏玛，狮子王龙格真煌之女，阿苏勒真正意义上的青梅竹马。
    在原剧情里，阿苏勒在前来南淮城的路上遭遇辰月的袭击，苏玛为他挡了一刀，当场身死。
    之后遗体被辰月的雷碧城带走，复活，最后嫁给了阿苏勒的大兄，大王子比莫干。
    如今在罗素的影响下，翼天瞻提前一步将苏玛带回，虽是重伤，却仍是没死。
    至于雷碧城为什么要在伏杀苏玛过后又将她复活。
    罗素的评价是，闲的。
    辰月信仰的墟神，代表的是混乱与死亡，这就导致辰月的信徒们就跟白莲教似的，也没个固定的目标，谁当权他反谁。
    搅屎棍一样的存在。
    “她如今伤得很重，那一刀距离心脉就只差了一毫。”翼天瞻虽然好奇于罗素的变化，但他没有直接点明，反而是提醒道。
    “放心。”罗素点了点头，体内当即涌现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势。
    翼天瞻连连后退，武士的直觉告诉他，这股力量极为危险。
    “这是什么？”
    “这是核，世界核平的核。”(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