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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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0章 喝酒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张元宝与崔九阳便已起身。
    说起来,张元宝昨夜其实並未睡多久,约莫五更天左右,他便悄悄起身,在屋內涂抹那维持尸身生气的阳露。
    那会儿便已將浅眠的崔九阳吵醒,只是崔九阳依旧装作熟睡未醒的模样,暗中观察罢了。
    起床后,二人一同前往偏厅用早餐。李老夫人早已吩咐下人將各色早点热气腾腾地端至桌上,琳琅满目,十分丰盛。
    只是李老爷却不在,看样子是一早便有要事外出了。
    此刻,崔九阳的心思已不在李家眾人或张元宝身上。
    在他看来,这李家老小,连同那个顶著张元宝皮囊的李家大少,都不过是受那幕后黑手蛊惑利用的愚钝棋子罢了。
    他们虽因愚味和贪婪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令人痛恨,但其本身並无多少实际威胁。
    真正让他忌惮和感兴趣的,是他们背后那位能想出借尸还魂这般阴毒手段的邪道妖人。
    能有如此神通,那妖人定是个惯於藏头露尾、手段狠辣的邪修。
    此类邪修,虽也顶著“修行者”的名头,实则早已心性扭曲,近乎邪魔,毫无人性可言,更罔顾人间伦理道德。
    如今,张元宝这具肉身已濒临崩坏,崔九阳预料,自己应该很快就能揪出那躲藏在暗处的邪修。
    “竟然还是自己的故人?”崔九阳不禁再次皱眉,又想起之前掐算的结果,將来到这百年之前所结识的寥寥数人都在脑海中仔细梳理了一遍,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有谁会是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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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是某个当初隱藏得极深,自己从未察觉其真实面目的人?
    不过,当下也无需过多纠结於此,只需静心等待,那邪修自会为了维持李如林的生机而现身。
    这一顿早餐,崔九阳吃得倒也十分愉悦。
    不得不说,李家大宅的伺候確实周到,就连厨房做的煎饼果子,也丝毫不逊色於外面名声在外的铺子。
    那煎饼是用纯绿豆麵摊成,薄而不破,金黄诱人;中间夹著的油条,更是新鲜炸制,脆生生的,香气扑鼻。
    用料也极为扎实,整个煎饼果子足有寻常字典那般厚实,崔九阳得使劲儿张大嘴巴,仿佛下巴都要脱白了,才能一口完整地咬到饼皮和油条。
    这一口下去,绿豆的清香、油条的酥香、面酱的咸香、腐乳的醇香以及葱香菜的清爽,在口中瞬间爆发开来,咀嚼许久,从开始嚼到缓缓咽下,口中始终充盈著混合起来的香味,同时伴隨著绵软饼皮的独特嚼劲和酥脆油条的美妙口感,令人回味无穷。
    用过早餐,崔九阳便被兴致勃勃的张元宝拉著去逛天津城。
    不愧是在大户人家长大的富家子弟,张元宝对天津城的吃喝玩乐之地了如指掌,哪里的澡堂子水最烫,哪家的戏班子唱得最好,哪条胡同里的小吃最地道,他都如数家珍。
    一天下来,张元宝带著崔九阳先是去老字號的澡堂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接著又去戏园子听了几段小曲儿,中午还特意寻了一家据说味道最正宗的小店,吃了烂肉麵。
    眼见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张元宝意犹未尽,又拉著崔九阳说要去城中有名的青楼喝酒,见识见识天津卫的风月。
    这提议让崔九阳颇不適应,於是他便藉口连日奔波,身体疲乏,极力推辞,好不容易才拉著意兴阑珊的张元宝回到了李宅。
    一回到李宅,便见李老爷和李夫人正站在院子里低声说著什么。
    见张元宝与崔九阳回来,老两口脸上立刻堆起了热情的笑容,显得格外高兴。
    李老爷更是一反常態,脸上带著兴奋,吩咐下人抬来一坛封存多年的陈酒,朗声说道:“哎呀,元宝、九阳,你们可算回来了!一路逛累了吧?
    来,今日爷爷做成了一笔买卖,心里高兴,特意拿出我珍藏的好酒,你们小哥俩和我这老头子,好好喝上几杯!”
    崔九阳欣然应允:“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叨扰李老爷了。”
    张元宝也显得极为配合,立刻兴奋地叫起来:“太好了爷爷!我早就想尝尝您那宝贝酒了!还是九阳哥面子大,一来您就肯拿出来!”
    很快,厨房便麻利地炒了满满一桌子下酒菜,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
    张元宝表现得极为殷勤,先是毕恭毕敬地给李老爷满上一杯酒,接看又给崔九阳勘得满满当当,最后才给自己斟上。
    酒罈封口一打开,一股浓郁醇厚的酒香便扑鼻而来,其中还夹杂著一丝若有若无的中药香气。
    张元宝凑近闻了闻,故作惊讶地夸张道:“哇!爷爷,您可真是下血本了!竟然是这陈年的菊白!
    平日里我想偷喝一坛都难如登天,今儿个还得是九阳哥有面子!”
    他这番话说得恰到好处,既捧了崔九阳,又逗得李老爷哈哈大笑,气氛一时间颇为融洽。
    崔九阳也適时地奉上几句恭维之词,三人便共同举杯,开始推杯换盏,饮酒畅谈起来。
    李老爷久经商场应酬,酒量本就颇为惊人;张元宝更是借尸还魂之人,这具身体也是年轻,加上他这些年在风月场中廝混,酒量也早已练了出来。
    二人一左一右,轮番向崔九阳劝酒,言语热情,攻势猛烈。
    桌上的菜餚没怎么动,那一坛陈年菊白便已见了底。
    崔九阳脸上也泛起了醉意,眼神开始变得悍迷离,话也渐渐多了起来,不再是先前那副谨小慎微的恭敬晚辈模样,在酒桌上与李老爷、张元宝谈笑风生,显得颇为投缘。
    张元宝见状,立刻又去添酒,见坛中只剩不到半杯残酒,便故作不满地叫起来:“哎呀爷爷,您也太小气了!说好要一醉方休的,怎么就拿上来一坛酒?”
    李老爷伴装生气,怒道:“你这小子!老夫偌大的家业,还能缺了你这几杯酒喝?”
    说罢,大手一挥,又让下人抬上来两坛一模一样的菊白。
    张元宝兴奋得手舞足蹈,连忙上前,亲自拍开一坛酒的泥封,先是仰著脖子对著罈子豪迈地灌了一大口,咂咂嘴,这才拿起酒壶,给李老爷和崔九阳的酒杯重新满上。
    此时,李老爷脸上已是酒意上头,面色配红,张元宝说话也开始有些顛三倒四,眼神迷离。
    崔九阳更是醉得东倒西歪,头重脚轻,几乎找不著北。
    三人在这般醉態下,又风捲残云般將第二坛酒喝了个底朝天。
    李老爷大声唤来下人,让他们把桌上的残菜撤下,重新上几道热菜上来,又叫张元宝打开第三坛酒,兴致勃勃地说道:“今日高兴!咱们仁今晚定要喝个酪酊大醉,不醉不归,喝个痛快!”
    张元宝殷勤地將三人的酒杯都再次倒满,三人举起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只是,先前总是一饮而尽的李老爷和张元宝,这次却只是象徵性地端起酒杯,嘴唇碰了碰杯沿,目光却不著痕跡地警向崔九阳,观察著他的动静。
    崔九阳毫无察觉,大大咧咧地端起酒杯,仰头便一饮而尽,隨后还將酒杯翻转过来,亮给他们看,哈哈大笑著说道:“李老爷,元宝,我崔九阳是山东汉子,喝酒绝不耍赖!
    干了!”
    李老爷和张元宝见状,这才哈哈大笑著將杯中酒一饮而尽。
    三人你一杯我一杯,推杯换盏,谈笑风生,气氛热烈非凡。
    很快,第三坛酒也见了底。
    崔九阳再次將杯中的残酒喝乾,隨即身体一软,“砰”的一声伏在了酒桌上,嘴里嘟嘟囊地说看些含混不清的醉话,没过片刻,便响起了轻微而均匀的鼾声。
    张元宝先是得意地大笑起来,隨后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粗鲁地拍了拍崔九阳的肩膀,又使劲儿推了他两下。
    崔九阳如同烂泥一般,毫无反应,依旧呼呼大睡。
    张元宝又俯下身,在崔九阳耳边大喊了几声:“九阳哥!九阳哥!醒醒!起来接著喝呀!不许要赖!”
    可崔九阳依旧沉睡不醒,毫无反应。
    张元宝这才满意地直起身,跟跪著走回自己的椅子,扑通一声瘫坐下去,对李老爷说道:“爷爷—搞定!这傢伙还真能喝—三坛菊白才把他灌倒您老·—您没事儿吧?”
    李老爷此刻脸上的醉意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虽说面颊依旧通红,但眼神却变得清明锐利,说话条理清晰,哪里还有半分醉態。
    “无妨。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之前安排好的,大仙给的那张符,已经烧成灰,融在了第三坛酒里。
    这崔小哥確实喝了不少,应该已经达到大仙所说的更换皮囊的要求了。”
    张元宝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狞笑,舔了舔嘴唇,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嘿嘿,这崔九阳的皮囊,看著就比张元宝这副强多了!
    面如冠玉,身材又高大挺拔,他们山东人的体格著实不错!
    我正愁这张元宝的身体快要撑不住了,去哪儿再找一副合適的皮囊又不会显得太过突兀呢,没想到这张家老两口就把他给我送上门来了!
    说起来,我还真得好好谢谢我那两位亲爷爷、亲奶奶呢!”
    李老爷面色阴寒,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哼,那老两口早已经对咱们家这些事起了疑心,若非大仙说暂时不宜打草惊蛇,平白沾染无谓的因果,容易节外生枝,引发其他问题,我早该將他们————”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语气狠戾。
    张元宝却不以为意地嘿嘿一笑:“爷爷,您也太过小心了!
    留著他们也好,至少在他们心里,我张元宝还是他们的亲孙子。
    只要我还在这儿,他们就不敢出去乱说什么。
    就算说了,又有谁会信呢?”
    李老爷眉头微皱,语气依旧冰冷:“话虽如此,只不过今晚过后,你换了崔九阳的皮囊,这张元宝的身体便只能对外宣称暴病身亡了。
    到时候,那老两口必然会不依不饶,又是一番麻烦。”
    张元宝脸上的嬉皮笑脸也收敛了几分,语气中带著一丝不满和抱怨:“说起这个,我就来气!
    那大仙明明说过,一具肉身起码能用五六年,可这张元宝的身体,才用了两年半,就已经损毁成这样,我看这大仙的话里也多有不实之处,很多时候就是骗咱们家的钱財罢了!”
    李老爷却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沉声道:“钱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只要能让你在这世间活著,无论多少钱,爷爷都愿意!”
    祖孙俩交换了一下眼神,不再多言,便一同起身,亲自伸手,一左一右架起烂醉如泥的崔九阳,跟跟跪跪地向后院走去。
    在后院一个极为偏僻、平日里连下人都严禁靠近的角落,有一间孤零零的小柴房。
    这柴房的钥匙,向来只有李老爷一人持有。
    张元宝费力地架看崔九阳的胳膊,李老爷则拿出钥匙,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柴房那把沉重的大铜锁。
    “哎呀一—”一声令人牙酸的声响过后,厚重的木门缓缓打开,祖孙俩合力將崔九阳抬了进去。
    这柴房內部,若有旁人误入,恐怕会当场被里面诡异恐怖的情景嚇得魂飞魄散,疯癲不已。
    只见屋內四面墙壁都被人用血涂成了诡异的红褐色,空气中瀰漫著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儿,令人作呕。
    每面墙壁上,都用硃砂混著鲜血,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种扭曲怪异、闪烁著红光的符文。
    房屋的四个角落以及房梁之上,各牵出一条粗重的黑色铁链,铁链的另一端,共同吊著一口硕大无比的漆黑棺材。
    这棺材被凌空吊起,悬在柴房中央,散发著阴森冰冷的气息,棺材的外面,同样用鲜血绘製满了各种扭曲神秘、晦涩难懂的符文,宛如天书一般,无人能识。
    祖孙俩將崔九阳小心翼翼地放在棺材正下方,一张冰冷的木板床上,让他仰面躺好,双手交叉摆放在小腹之上,如同一个等待入的尸体。
    之后,张元宝从墙角拿来早已准备好的长明灯,沿著床边,小心翼翼地点了一圈,形成一个闭合的光圈。
    接著,他又取出三根檀香点燃,插在一个古朴的香炉里,將香炉稳稳地放在崔九阳头顶心三寸之处的床板上。
    李老爷极为谨慎,他俯身下来,伸出手指,轻轻拍了拍崔九阳的脸颊,又在他耳边低声喊了几声:“崔小哥?崔小哥?醒醒,你渴吗?要不要喝点水?”
    崔九阳依旧是那副醉意沉沉的模样,鼾声均匀,对周遭的一切毫无意识。
    张元宝见状,忍不住笑一声:“爷爷,您就放心吧!这么多酒,他又不像咱俩事先服了解酒药,不到明天日上三竿,绝对醒不过来!
    不过话说回来,这山东人的酒量,还真是名不虚传,三坛菊白下去才醉倒,想当初您灌醉张元宝那小子,好像才喝了一坛半吧?”
    李老爷並未回应他,只是凝神望向窗外,估摸了一下时辰,沉声说道:“大仙说他后半夜才会到。之前他让我准备的一应物品,我都已备好,放在我房间了。
    你就在这柴房里守著,寸步也別离开。我亲自去角门那儿等著迎接大仙。”
    说罢,李老爷便转身推门出去,在外面“咔噠”一声將门锁上,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柴房內,只剩下张元宝和“昏睡”的崔九阳。
    张元宝围著崔九阳的身体兴奋地转著圈,越看越是满意,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灿烂。
    他之前就觉得张元宝的皮囊有些粗鄙,眼前这崔九阳的体格却令他十分满意,而且相貌英俊帅气,气质也更为出眾。
    他美滋滋地想著,將来顶著这张脸去青楼喝酒,那些姑娘们怕是会更加欢喜,投怀送抱吧!
    他兴奋得在房间里来回步,不时还起脚尖,伸手抚摸著悬在半空中的那口漆黑棺材。
    那棺材里面,装看的正是他的原身一一李如林的户体。
    原本李如林相貌平平,资质平庸,甚至连下身也颇为短小,一直让他深以为耻,很不满意。
    后来换了张元宝的皮囊,他已经十分开心,觉得比之前强了百倍。
    如今要是再换上崔九阳这副堪称完美的皮囊,更是让他欣喜若狂。
    他仔细打量著崔九阳的双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一看便是从小养尊处优长大,手上没有一点老茧,想必也是富贵人家出身,与自己李家少爷的身份也更为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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