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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杨膺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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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9章 杨膺入狱
    翌日一早,参加夏苗的两幢虎卫拔营启程,准备返回平阳。
    姜让、寇遗各自上马,杨膺乘马从另一座营帐赶来。
    昨晚他离开梁广的帅帐时,左中尉贏觴安排他在附近营帐居住,没有回到姜让、寇遗所在驻地。
    见杨膺精神抖数而来,姜让和寇遗相视一眼。
    “杨司马昨晚去了何处?我二人可是等了你半宿!”姜让紧紧注视著他。
    杨膺老老实实地道:“昨晚梁广留我至深夜,故而未能赶回去与两位会合,实在抱歉~”
    寇遗紧跟著问:“杨司马昨晚留宿在梁广帐中?莫非你二人也『相谈甚欢”,而后抵足而眠?”
    杨膺踩马的脚猛地一滑,身子一歪差点栽下马背。
    “寇君何出此言?我与梁广並无交情,他留下我只是莫名其妙地閒敘家常,又岂会与我同帐而寢?”
    杨膺哭笑不得,昨晚只有一人和梁广“相谈甚欢”,那便是中山王荷选。
    而现在,中山王连人影都找不见,也不知被梁广监禁在了何处。
    梁广应该暂时不会对中山王痛下杀手,毕竟留在手里,好列也是一位人质。
    杨膺爱莫能助,他现在只想儘快赶回普阳。
    等到大战一起,梁广和齐王彻底翻了脸,他们几位使臣能否活命还两说。
    寇遗似乎不太相信杨膺之言,紧紧盯著他,毫不掩饰审视之意。
    姜让沉声道:“杨司马可否说说,昨夜梁广和你谈了些什么?”
    杨膺想都不想:“说来也怪,本以为梁广会威逼利诱,妄图从我口中打探晋阳虚实。
    不想,梁广只字不提普阳军政,反倒拉著我閒聊,从屯骑校尉杨定说到右卫將军杨壁,像是要和我仇池杨氏攀交情?
    呵呵,不光两位觉得惊讶,我昨晚回去也万分想不通.....
    杨膺回想著,把昨晚他和梁广深夜拉家常的话,捡了些说给二人听。
    姜让、寇遗交换眼神,神情愈发严肃警惕了。
    杨膺的解释,非但没有让他们打消心中顾虑,反倒越发疑惑和怀疑。
    “除此之外,可还说起其他?”姜让紧盯著杨膺脸上神情变化。
    见杨膺迟疑了下,姜让眼瞳猛缩,心里猛地一沉!
    他瞬间脑补出一幅画面:昨晚夜黑风高,杨膺和梁广单独共处帅帐,面对梁广一番威逼利诱,杨膺不得不吐露晋阳机密....
    又或是,面对梁广拋出的巨大利益,杨膺难抵诱惑,甘愿屈身从贼...:
    寇遗厉声大喝:“杨司马!还请如实坦白!”
    杨膺嚇一跳,恼火地瞪著他:“寇侍郎这是何意?”
    寇遗不说话,只是像审犯人一样盯看他。
    姜让授授须,沉著脸不说话。
    杨膺看看二人,登时明白了,他们这是怀疑自己暗中投靠梁广,泄露了齐王机密!
    “你们你们~”
    杨膺胸膛剧烈起伏著,满脸涨红,有种受到莫大羞辱的感觉。
    姜让嘆口气,拱手道:“杨司马莫要动怒,只是梁广究竟同你说了什么,还请如实向我二人讲明,以免彼此间產生误会....:”
    寇遗也道:“我三人一同出使,早已有言在先,为防梁贼离间,不管我三人里,有谁单独和他会见,都要如实向另外二人供述,详细记录在案,签字画押交齐王过目。
    还请杨司马如实阐述,莫要让我们难做~”
    杨膺怒道:“我所言句句属实,无半点虚假!
    那梁广拉著我敘谈半夜,半点庶务不曾涉及,东拉西扯儘是些无用之言,两位还要我说什么?”
    姜让看著他:“可刚才杨司马分明露出犹疑之色..:::
    杨膺大为火光,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咬牙低喝道:“梁广拉著我打听王妃私事!
    他问我,王妃闺名可是叫惠风,几岁嫁给齐王,除了世子符寧,可还生养过其他孩子.
    梁贼问起王妃喜好,甚至.....甚至还打听齐王、王妃夫妇感情如何....
    还有些放肆的调侃之言,两位可还想听?”
    姜让、寇遗面面相,万没想到,梁广竟然打听王妃私事!
    他想干什么?
    关中有传言,说这廝好人妇,若不然怎么敢让先帝宠妃为他生子?
    “梁贼!无耻!”
    寇遗大怒,翻身下马拔出佩剑就要去寻梁广。
    姜让急忙下马拦住他,好说列说才制止住寇遗的衝动三人滯留在此已有一阵子,引起了几名亲卫士的注意,纷纷向他们看来。
    “梁贼藐视我王,此仇今后定要討回来!”姜让低声劝慰道。
    “喉~”
    寇遗长嘆口气,“若非大秦国势衰颓,梁贼、慕容老贼这些叛臣贼子,安敢如此放肆!”
    “哼!”
    杨膺重重哼了声,不再理会二人,拍马先行上路。
    姜让和寇遗也只得一脸鬱闷地上马。
    寇遗刚要挥打马鞭,姜让又道:“杨膺所言.....究竟可不可信?”
    寇遗也迟疑了,“杨膺其人素来色厉內荏,要说他敢在梁贼面前表现强硬的话,我却是不信的。
    可王妃毕竟是他妹妹,事关仇池杨氏名声,他应该不会胡编乱造吧..::.
    姜让嘆口气,苦笑摇头:“希望如此吧~”
    二人不再说话,各自提韁纵马沿驛路跑去..:
    v2
    六月初二,平阳城北边的屯兵堡垒北成城外,梁广亲自送齐王使团一行上路。
    临行之前,姜让、寇遗却不见杨膺踪影。
    “梁公,杨司马他....
    左右等不来杨膺,姜让硬著头皮上前问道。
    梁广笑道:“姜內史、寇侍郎不必再等,先请上路吧!
    我与杨司马一见如故,想请他留下小住几日。
    等齐王答应交割西河郡,礼送我方使者薛茂返回,杨司马自然会安然无恙地回到普阳,
    姜让、寇遗大吃一惊,没想到梁广临时变卦,竟要將杨膺扣下做人质?
    “梁公扣押使臣,出尔反尔,岂是有德之主所为?”寇遗怒不可遏。
    梁广他眼,“寇侍郎莫要误会,我只答应派薛茂隨两位返回晋阳,同齐王商谈交割西河郡一事。
    可从未说过,会让三位一同来,一同去。
    若是寇侍郎不乐意,也请留在平阳做客好了~”
    “梁广!你!~”
    寇遗上前两步,就要和他理论,梁广咧嘴笑笑,自顾自地走开。
    姜让赶紧拉住他,低声道:“事已至此,久留无益,还是儘快赶回晋阳,请齐王做好万全准备!”
    寇遗铁青著脸,二人目光交匯,俱是流露出几分紧迫。
    不管梁广出於什么目的,想要谋夺西河郡之地,齐王都不可能答应。
    如此一来,距离双方兵戎相见,也越来越近了...:
    “梁公留步,告辞!”
    姜让勉强挤出笑容,寇遗则是怒瞪他一眼,翻身上马猛一抽马鞭,往北跑远了。
    薛茂戴著风帽、披著披风,郑重其事揖礼三拜,梁广握住他手用力拍了拍:“薛君一路保重!”
    “主公珍重,臣此去,定不负主公之望!”
    薛茂后撤一步,再度躬身揖礼,深深看他一眼,接过隨从手中马韁,上马往北疾驰而去。
    百余骑沿驰道往洪安县方向赶去,过洪安、鼠喉关到永安,而后出汾西关进入西河郡地界,最终返回晋阳。
    王懿轻声道:“薛子初薛君真乃忠义之士啊~”
    梁广凝视著一路扬尘往北而去,默默在心里为薛茂祈福。
    薛茂返回普阳,必须要有一个可信的理由,否则极难使符不信服。
    作为梁广亲信旧部,又兼老丈人,本来都已经安然脱身,现在却又不顾危险返回晋阳,其中必定有诈!
    如果是代表梁广出使晋阳,商谈割让西河郡之事,相对而言更容易让人相信一些。
    当然,如果单纯是此事,完全可以交由其他人来做。
    贾氏、曲氏、柴氏几家子弟,相信总有人站出来承担重任。
    薛茂亲自前往,更重要的是为將来进军晋阳做准备。
    他出任平陶县令四年,暗中培植了一支私兵部曲,或许能成为改变局势走向的奇兵。
    前提是,他能在普阳保全性命。
    这些都是没有把握,却又不得不做的事。
    王懿是知情人,所以才会对薛茂心生敬佩。
    “仲德....”
    “臣在!”王懿急忙躬身。
    “奇袭介休的人选,我暂时还拿不定主意.....”梁广淡笑道。
    王懿微愜,心中一动,“臣不才,愿请命前往!若不能胜,愿领军法!”
    梁广笑了起来,“甚好!此事就交由仲德全权负责,你需要调谁为佐助?”
    王懿笑道:“臣斗胆,请君侯调悉罗多將军与我配合!”
    梁广目光微凝:“理由?”
    王懿正色道:“悉罗多若得此立功机会,一定会奋勇拼杀,不负君侯重望!
    介休守將杨辅,听说其弓马超绝,擅用骑兵,有悉罗多相助,臣把握也大些!』
    梁广看著他,王懿坦然相视。
    “准你所请~”
    “多谢君侯!”王懿单膝下拜。
    梁广跨上马,“先赶回平阳,此次谋夺介休,少了杨膺可不行!”
    王懿也上马,笑道:“杨膺外强中乾,为保性命,一定会就范!”
    梁广大笑一声,韁绳一抖率领一队亲卫城士往平阳而去....:
    西关城军府牢狱,贏觴推了把杨膺:“快走,莫让君侯久等!”
    杨膺回头凶狠地怒瞪他一眼,贏觴面无表情,只是不停催促他走快些。
    杨膺跨出监牢大门,抬手挡了挡头顶烈日,猛地深吸几口气。
    只不过被扔进大牢关了两日,此刻再度看到晴朗天空,感受日光灼热,就让他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这座军府监牢,专门用作关押犯下严重罪行的军將。
    平阳士民称之为黑狱,倒不是內幕黑,而是监牢在仓窑基础上建成,三分之二没入地下,算是一座黑乎乎的地牢。
    进到黑狱,大都督府在晋律基础上颁行的新律法统统不管用,各种传统酷刑在这里得以施展。
    就连当年石虎岔用的观赏性节目“夸剔”,也允许保留在黑狱酷刑之列。
    当然,类似到剔这种残酷的活体解剖刑法受到严格限制,多数时候只是用来当作恐嚇亍段。
    乱世用重典,平阳又是汉胡杂居之地,胡风浓重,蛮荒气息短期內难以根除。
    不能指望对所有么层都讲礼义仁信,要求连汉话都不会说的少数族部民严格遵守律法。
    法条看不明代,腰斩、车裂、梟首还是能看懂的。
    自从府兵大规模扩张以来,各种问题也频频爆发。
    最岔见的就是府兵虐待部曲、佃户,许多鲜卑匈奴民,还有部分胡化汉民,奴隶主观念根深蒂固。
    总以为军府分给他的,或者自己招募来的部曲佃户都是私属奴隶,可以任由他打骂虐杀。
    平阳施行的新律法里,专门针对部曲佃户出台保护条例,提高依附民地位,不允许私自打杀依附民。
    梁广当初本想把贱籍奴人也纳入保护范围,可惜消息放出以后爭议很大。
    奴婢“律同畜產”的观念根植人心,就连韦洵、崔也委婉表示反对。
    经过一番討论,最终在主僕关係里加了一条“主杀奴婢杖一百,过失杀者无罪”。
    律令一经颁行,平阳士民尽皆称讚“梁公仁慈”。
    平阳律令开始有意识地保护依附民么层,已经是这个时邪,一抹难得的人性光辉。
    杨膺在黑狱住了两天,此刻见到笑眯眯的梁广,当即热泪盈眶地跪倒。
    “梁公,这是.....何故啊?”杨膺哽咽著。
    夏苗归来,不等他回到平阳城,半路上就被贏带人二话不说捉了起来,直接扔进黑狱。
    杨膺想了两天两夜,也没能想明白怎么回事。
    明明几日前,他还跟梁广坐在帅帐里“相谈甚欢”啊“杨司马快快请起!”
    梁广亲自他起身,伸手拿掉他肩头著的一根乾草。
    “杨司马放心,我请你留下来,只是为帮一个小忙而已~”
    杨膺看看他身后站著的王懿、贏二將,哭丧脸:“梁公有何吩咐,还请明示!在下若能办到,一定竭尽全力!请梁公莫要再戏颂在下~”
    梁广宽慰了几句,笑道:“听闻介休守將杨辅,是杨司马族兄?”
    杨膺愜了愜,訥訥点头:“正是....
    梁广拍拍他的肩:“烦请杨司马亍书一封,送往介休交给杨辅。
    就说你已经找到机会逃离平阳,请他抬兵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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